最后竟沦落到一个上千亿资金的管理者在和一个连购买私募的门槛都够不到且拒绝成为韭菜的风险厌恶者，
大讲财富管理。
谁敢说这不是魔幻现实主义？
“真的？”
“你不是律师吗？我们可以签个合同。”
“合同倒是不必，你不会这么没道德的。”秦雪晃着的腿突然左右牵绊，一个前倾几乎要摔出去，程潜敏捷地一踩地，滑动座椅，伸手扶住她。
待到秦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脸已经在程潜的颈间。
如弹簧一般，她迅速向后退，程潜却抚上她的背，更用力地将她按回来，她深深埋入他宽阔的肩头。
他身上传来一种极淡的乌木香，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森林大雨里，兔子惊慌失措地躲进楠木树洞里所沾染的气息。
无端竟有三秒钟的眷恋——而这三秒的迟疑，便是今晚唯一的缱绻。
她再次挣扎起身，程潜放手。
“那你觉得什么是道德？”仿佛没事人一样问道，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左侧胸腔内，两肺之间的这个肌造器官，这颗不断泵血的心脏，
正在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
“我觉得，道德就是，慎其独也。”秦雪暗暗挪移得更远了些。“无论有没有外力的束缚，反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坦荡者自有心安。”
“噢，秦律师真是学养深厚，那有没有听过宋明心学的开山鼻祖陆九渊”，程潜把秦雪连人带椅拉到自己面前，“说过一句话。”
俯身望进她那双波光粼粼的眼里，
“慎独，即不自欺。”
月光下，他看见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不知怎得又有些不忍，自己移远了些。
“秦律师，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像刺猬，有时候像一碰就鼓起来的河豚，有时候又像…受惊的小鹿。”程潜的语调中有一点无奈。
“难为你能想出我像这么多动物。但是，我难道就不像个人吗？”
“你看看，这就是平常的你。”无力，程潜像打在一团棉花上的感觉。
“电为什么还不来？”秦雪总是在嗅到什么气息的时候，果断地逃开。
“我再问问吧。”程潜再次打给保安老王。
一直守在原地的王德凯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刹那，几乎要睡着的他，像只灵活的牛肉丸弹起来拉上电闸。
瞬间重返光明。
“你说，要有光。”秦雪说完自己笑了，弯弯的眼角，横生的逸态。
程潜微眯眼适应了几秒，睁眼的那一瞬，正好将她的样子收入眼里。
像弦乐四重奏里的鼓点，严谨结构里闯入的律动，
他与这世上其他空间的感知界限好似消融了。
这一切突如其来，
却一秒入魂。
写到今天发现单机虽然孤独，但于个人而言…
好像之前十年听的歌都没这一个月多。
JUNNY，《Thank
you》甜甜的恋爱气息。
愿你今天比程潜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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